[db:作者] 发表于 2025-10-1 10:28

从乌兹别克斯坦回来我才敢说:网上说的,和真实的中亚差太多!

在乌兹别克斯坦,我的时间感彻底乱了
去乌兹别克斯坦之前,我对它的想象,是一个有点模糊的、带着土黄色滤镜的梦。
我猜那儿应该很古老,满是穿着长袍的大叔和包着头巾的大妈。我也猜那儿应该跟苏联有点关系,可能街上还有点旧旧的、灰灰的工业感。
到了才发现,我根本不是来做客的。我是掉进了一台坏掉的时间机器里,指针在几个世纪之间疯狂地乱跳,而我,就是那个被晃得七荤八素、找不到“现在”在哪儿的倒霉蛋。

第一跃:滑入1980s的地下宫殿
我时间感错乱的第一站,是在塔什干的地铁里。
说真的,那地方根本不该叫地铁。应该叫“地下宫殿”,再或者,“一个建在地下、假装是交通枢纽的博物馆”。
我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入口走下去,整个人都傻了。那站台,高得不像话的穹顶上挂着巨大的、华丽得有点过分的水晶吊灯。
墙壁上,是用无数小块马赛克拼成的巨幅壁画,画的是棉花丰收、宇航员飞天之类的题材,充满了那个年代特有的、雄心勃勃的浪漫主义。

空气里有股淡淡的、旧机器混着灰尘的味道。周围很安静,人不多,大家说话都轻声细语。
我站在厚重的大理石柱子旁边,感觉自己像一个不小心闯入老电影片场的路人甲。
我正沉浸在这种有点紧张又有点魔幻的氛围里,一阵轻微的“嘀嘀”声把我拉了回来。
一辆崭新的、车身光滑、印着巨幅可口可乐广告的列车,悄无声息地滑进了站台。车门打开,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、戴着AirPods的女孩,头也不抬地从我面前走过,她手机屏幕上,是正在飞速划过的TikTok视频。
我当时就站在那儿,脑子里嗡的一声。
上一秒,我还在猜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1985年的莫斯科。下一秒,一个刷着短视频的女孩就用行动告诉我:“嘿,兄弟,醒醒,现在是2025年。”
这算什么?时空折叠吗?

第二跃:误入一千零一夜的黄沙
如果说塔什干让我回到了几十年前,那布哈拉,直接一脚油门,把我踹回了一千年前。
这座老城,就是用沙子和时间捏出来的。迷宫一样的小巷,两边全是土黄色的、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房子。走在里面,分不清东南西北,只能跟着感觉走。阳光很烈,把所有东西都晒得懒洋洋的,空气里全是尘土的味道。

我感觉自己像个走失的骆驼,漫无目的地在巷子里转悠。我总觉得,下一个转角,就能撞见阿里巴巴,或者某个刚从沙漠里回来的商队。
我走进一家地毯店。店很深,挂满了各种图案繁复的毯子。老板是个留着大胡子、眼神很深邃的大叔,穿着传统的蓝色长袍,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喝茶。
这画面,太对了!就是我想象中丝绸之路的样子。
我拿起一条小小的挂毯,问他多少钱。
他抬起眼皮,看了我一眼,报了个价格。我开始了我生疏的砍价表演。我们俩你来我往,他时而皱眉,时而摇头,我也装出“太贵了,我买不起”的痛苦表情。

正当我觉得我快要胜利的时候,他打断了我。
他从一堆毯子下面,摸出了一个计算器,按了几个数字,然后又摸出了一个刷卡机,举到我面前,用一种极其熟练的口吻问我:
“Visa? Mastercard?”
我当时就愣住了。我准备好的一肚子“表演”,瞬间没了用武之地。
我看着他手里的POS机,又看了看他那张“一千零一夜”风情的脸,感觉自己像个傻子。
第三跃:蓝色星辰
在撒马尔罕,时间的概念,好像又不一样了。
当我站在雷吉斯坦广场中央,看着那三座巨大到不讲理的经学院时,我脑子里已经没有“古代”或者“现代”了,只剩下“永恒”。
那是一种能让你失语的宏伟。那些用蓝色、青色、金色的马赛克铺成的穹顶和墙壁,在阳光下,像一片被凝固的、璀璨的星空。站在下面,觉得自己渺小得像一粒沙子。
我找了个台阶坐下,仰着头,脖子都酸了,还是看不够。

我正沉浸在这种史诗级的感动里,耳边传来了一阵“嗡嗡嗡”的声音。
我一抬头,看见一架白色的小飞机,正灵巧地从我头顶飞过。哦不,那是一架大疆无人机。
不远处,一个穿着潮牌T恤的小伙子,正熟练地操作着遥控器。他旁边,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孩,摆好了pose,对着无人机的镜头,露出了甜美的笑容。
我眼睁睁地看着,无人机盘旋、拉升、俯冲,用最现代的运镜方式,把女孩和她身后那片永恒的蓝色星辰,一起收录成一段15秒的、可以发到朋友圈的短视频。
我心里,五味杂陈。
我不知道该感叹科技的进步,还是该惋惜这份庄严,就这么轻易地,成了社交网络里的一个漂亮背景板。
第四跃:这儿的姑娘,又野又甜
在乌兹别克斯坦,有一种风景,比那些贴满蓝色马赛克的穹顶还要炫目。
那就是这儿的姑娘。

说真的,来之前我没想过这个。可当走在街上你真的很难不注意到。她们的美,不是那种流水线上出来的精致,而是一种混合了历史和地理的、蛮不讲理的好看。
你想想啊,这地方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十字路口,几千年来,东边的、西边的、南边的、北边的人,都在这儿混。
所以看这儿的姑娘,五官轮廓特别立体,有波斯人的深眼窝,有突厥人的高鼻梁,但脸上又有东方人那种柔和的线条。
皮肤是健康的蜜色,不像欧洲人那么白,也不像我们这么黄,是一种在阳光下会发光的颜色。
最要命的是眼神。她们不怎么对陌生人笑,眼神特别直接,甚至有点“野”,像一头漂亮的小豹子在打量你。你看她的时候,她会毫不回避地看回来,看得你心里发毛,赶紧把眼神挪开。

我记得在布哈拉的一家咖啡馆,给我点单的那个服务员,大概就二十出头。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,浓眉大眼,扎着一个高马尾。
我用我那蹩脚的英语问她拿铁和美式的区别,她没什么表情,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两句,然后就站在那儿等我做决定,气场特别强。
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,紧张得连“拿铁”这个词都忘了怎么说。
我指着菜单,结结巴巴地说:“This… this one.”
她点点头,转身就走,马尾辫在空中甩出一道很酷的弧线。
过了一会儿,她把咖啡端过来,轻轻放在我桌上。就在我以为这场“高冷”的交流就要结束时,她忽然小声说了一句:
“Sugar?”
然后,嘴角微微往上一翘,露出了一个很浅、但又特别甜的笑容。
那一瞬间,我感觉整个咖啡馆的灯都亮了。
真的,这儿的姑娘,就像她们当地的一种水果,叫什么来着我忘了。看着有点硬,咬一口,才发现里面,甜得要命。

第五跃:中场休息,聊点实在的
光说这些玄乎乎的时间穿越体验,感觉有点不负责任。这趟旅行能囫囵个儿地回来,全靠一路上用钱和智商换来的一些“血泪教案”。
正好,趁着时间旅行的中场休息,我给各位汇报一下,想来这儿玩,兜里除了护照,还得揣着点啥实在的。
第一,是关于钱。
这儿的钱叫“索姆”(Som),面值大得吓人。我第一次在ATM机取钱,机器“哗啦啦”吐出一大堆纸币,我数了数,好几百万!
我当时感觉自己跟个中东石油佬一样,揣着一沓能扇死人的钱,走路都横着走。
结果去小卖部买瓶水,一半就没了。所以,千万别被那一大串零给唬住了。不过好消息是,现在大城市的餐厅、酒店基本都能刷卡,出租车也能用手机App付,比以前方便多了。

第二,是关于打车。
在这儿,路边招手停的出租车,基本就是一场“即兴心理战”。司机看你是外国人,报的价格基本都很有想象力。
我吃过几次亏之后,学乖了。下了个当地最火的打车软件,叫“Yandex Go”,跟咱们这儿的滴滴差不多。明码标价,路线透明,司机也不会绕路,价格比路边拦的便宜一半都不止。这个App,简直就是外国游客的“救命恩人”。
第三,是关于上厕所。
这个……得有心理准备。大部分公共场所,尤其是景区和巴扎里的厕所,都比较“原生态”。意思是,多半是需要你练腿部力量的“亚洲蹲”,而且基本不提供卫生纸。有的厕所,连门都只是象征性地挂在那儿。

所以,兄弟姐妹们,记住我的忠告:出门一定随身带够湿巾和卫生纸,它们的重要性,有时候真的超过钱。
第四,是关于上网。
别对酒店的Wi-Fi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。那网速,慢得像是在用电话线上网,发张图片能让你等到地老天荒。
所以,最靠谱的办法,就是在机场直接办一张本地的手机卡。几十块钱,流量多到你用不完,4G信号也还行。
有了网,才能用翻译软件,才能用打车软件,才能在这个“时间错乱”的国家里,找到一点点属于现代社会的安全感。
把这些实在的东西揣在心里,再去体验那些不实在的风景和历史,心里就踏实多了。毕竟,再美的星空,也得先填饱肚子、找对厕所,才能静下心来欣赏,对吧?

第六跃:时间的粘合剂,是抓饭
在这一趟混乱的时间旅行里,我发现了一个能把所有碎片粘起来的东西。
不是别的,是抓饭。
在塔什干的苏式大食堂里,人们排着队,往盘子里浇上金黄色的羊油,吃抓饭。
在布哈拉的千年巴扎里,商贩们围坐在一个大锅前,头顶是摇摇欲坠的木头房梁,吃抓饭。
在撒马尔罕的现代餐厅里,游客和本地人,在精美的桌椅上,面前摆着一盘装饰精致的,抓饭。

还有馕,那种刚从土坑里烤出来的、带着焦香的大饼。无论是在高铁站台,还是在古城巷口,总能看到有人抱着一个比脸还大的馕,心满意足地啃着。
我忽然明白了。
建筑会变,交通会变,人的穿着和语言也会变。但有些刻在基因里的、关于“吃”的记忆,是不会变的。
抓饭的香气,和馕的嚼劲,才是乌兹别克斯坦真正的、从未中断过的时间线。像一根结实的绳子,把那些散落在不同世纪的珍珠,全都串了起来。
尾声
这趟旅行,没给我什么人生哲理,也没让我顿悟什么。
它只是,把我脑子里那个关于“时间”的、一板一眼的钟表,给彻底弄坏了。
现在,我看着墙上的时钟,总觉得走得有点太“规矩”了。
我甚至有点,怀念那种时间乱跳的、眩晕的感觉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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